然而,钟老毕竟是逾80高龄的重病号,患的又是脑血管病加心脏病,已经报过多次“病危”了。经301医院抢救,他几次起死回生。但每当病情缓解后,他又思维敏捷、耳聪目明,只是思维的连贯性与持续性,已是每况愈下。所以他的回忆录,不得不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因脑血栓后遗症,他半身不遂,写字十分困难。因此这回忆录就只能由我录音、记录与整理了。就这样,尽管他一直在顽强地想呀想,说呀说,但进度显然十分缓慢,以致他没有能够看到这部回忆录的出版,就告别了人世。
所幸的是,由于钟老对党的事业和革命后来人的高度责任感,终于把他一生的主要经历和重大事件的始未与经验教训留下来了。这是一位老共产党人最后的最好的奉献。
钟老辞世后,在组织的关怀下,由我继续对他的回忆录进行文字整理、资料查对和征询意见,许多知情的老同志热情给予帮助,解放军出版社的领导与王长龙等同志大力支持,回忆录终于出版问世了。这定会使钟老欣慰于九泉。
新四军第1师和后来华东部队的战时政治工作,是比一较活跃的,颇具创造性与战斗性。这部回忆录的部分重点章节,反映了这方面的内容。钟老曾对中共中央十二大政治报告征求意见稿提出建议:要通过宣传教育,提高年轻一代的“阶级意识、民族意识和国防意识”。他的回忆录,以史实从一个侧面对此作了一些探索。
对于钟老的这部回忆录,乐时鸣、马苏政、王昊、王传洪同志始终给予关注,帮助校阅了全部文稿,提出了很好的修改意见。姜思毅、孙克骥、高锐、余伯由、谭肇之、楚青、房少庸、郑炎、方大愚、徐黎澄、陈思、支绍曾、邹祖兴等同志,也分别校阅了部分文稿和提出了修改意见。军事科学院、解放军出版社对本书的整理与出版给予了诸多帮助。钟老的子女们出于对父亲的怀念和爱戴更是积极支持与配合这一工作。他们和我对上述同志与单位表示深切的谢意!
陈毅和毛泽东的历史恩怨
陈反毛,在井冈山时期有两次。
在这两次之前,朱毛会师后,1928年5月20日之后,召开中共红四军代表大会时,选陈为军委书记。这个职务原是毛的。介因为5月20日的中共湘赣边界第一次党代会上,毛当选为边界特委书记。故军委书记就由陈当。这不应算夺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年当有人将此也算为反毛?
陈第一次夺毛的权,是1928年“八月失败”那一次。朱陈带28、29团打开酃县后,29团湘人多,要打到湘南去,陈毅代替毛成为前委书记。(原因是:湖南省委原决定毛是前委书记,但毛不去湘南,于是在沔渡会议上大家推举陈为前委书记。)但打湘南失败了。毛率31团南下迎朱陈,此时,28团林的一营进占桂东,毛于8月22日亲抵桂东。这就是文革中被称为毛林会师的原由。而且文革中这样称是周提的。后来周在1972年的批林整风会上检讨了此事。
现在的权威毛传,专门说明当时有人就称为“第二次会师”。
陈第二次反毛,就是众所周知的红四军七大。
1928年11月2日,四军收到了中央6月来信(中间隔了五个月)。指定毛为前委书记。但在1929年4月的七大上,陈又被选为前委书记,毛被选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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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不尊重政治委员,我的解释,恐怕指的是胡服同志。我现在没有确切的资料证明这一点,但我听某些知情人说,陈与胡服关系不好。换言之,我个人认为,黄花塘表面上是陈饶矛盾,但饶的背后是刘。刘是1943年离开华中局的,如果按资历和战功,陈都在饶之上。饶是白区过来的,在苏联呆过,搞过工运,没有什么武装斗争的历史,可饶深得刘赏识。让饶接替刘,而不是让陈接替刘,当时就有议论。后来高饶事件发生,刘专门带着光美上门向陈道歉。
《新四军的“整风运动”》